所以,像今天这样,那平日里总是空荡荡的一侧床铺被人占据,那人还摆出一副“就是在等你”这样姿态的状况还是头一回。

伊莎贝拉顿时觉得压力很大。

麦考夫眉头紧锁,他翻阅电脑文档的速度很快,好像完全沉入了工作当中。

“伊莎贝拉,”男人倏地抬眼,叫住了磨磨蹭蹭的少女,被叫到名字的伊莎贝拉浑身一僵,他笑了笑,好脾气地提醒道,“恕我冒昧,我不得不提醒你……客房已经很久没有使用过了,我并不确定那些小小的角落里有没有一些可爱的又亦或者是多毛的小东西居住着。”

联想到那些浑身毛茸茸的节肢动物和它们绿油油的眼睛,伊莎贝拉一阵恶寒。

“不,”她气势不足地嘴硬道,“我只是下楼拿个吹风机……”

麦考夫一弯腰,拉开床头柜,一个小巧的吹风机静静躺在里面,他用眼神示意她带走。

“……好吧。”伊莎贝拉盯着他看了很久,她很想说这绝对是他故意的,但男人只说了这一句话,就重新把注意力放在电脑上了。

吹风机的热风烘烤着她湿漉漉的金发,护发素和精油的味道被热风吹得满屋子都是,热气顺着后脖颈拂过她的肩膀后背,裹了好几层的伊莎贝拉终于在夏天的中暑边缘扯开了浴袍的腰带,她灰溜溜地把浴袍随手搭在椅子上,只穿着一件暗红色丝质睡裙。

麦考夫合上电脑,他刚才在处理那个出租车司机的事情,莫里亚蒂的势力越来越过分,已经触及到英国的核心利益,他不能坐视不管。

吹风机的轰鸣声暂停,伊莎贝拉看了眼麦考夫,她拢了拢柔顺的金色发丝,小心翼翼地从床的另一侧掀开薄被钻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