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你哥哥?你俩长得的确很像。”伊莎贝拉擦了擦柜台上的酒液,她渐渐平复了下心情。她早该想到的,兄弟俩如出一辙的锐利双眸,只不过哥哥更圆滑些。
“得了吧!我们可不像,麦考夫是个大胖子!”夏洛克极度不爽地说。
伊莎贝拉想起麦考夫西装衬衫下算得上是瘦削的小臂和手腕,她恐怕不能附和夏洛克了。
“政府里的贵族?上议院?”夏洛克继续分析着,“不,不是……”
“好了好了,夏洛克,你急匆匆来找我是怎么了?”约翰终于把话题拉了回来。
夏洛克喝了口酒,他好像不太能接受酒精的味道,他了然地看着约翰,不容置疑地说:“你需要我。”
“抱歉?”
“你今天下午根本没去上课,你是从霍尔舍姆来的,从粘在你鞋尖上混合在一起的粘土和白垩上很明显就能看出来,那里下了大雨,所以你身上有水,必须回寝室换衣服,于是顺便给我带咖啡,”夏洛克的声音低沉,语速极快,“你回来后就心神不宁,显然是发生了什么让你极度惊恐又束手无策的事情。”
“……”约翰沉默了一会,承认,“是的。”
“说说你的事吧。”夏洛克把酒杯推到一边。
“我父亲……我父亲年轻的时候曾经侨居美国,在那里做一些小生意,他开了一家大型超市,这让他赚到不少钱。他经常出远门旅游,在大约十几年前,他在意大利旅游时遭到当地一伙儿黑手党的袭击,他伤的很重,有一块弹片卡在他的骨头缝里,一直没有取出来。后来,他离美返英,在苏塞克斯郡霍尔舍姆附近购置了一小块地产。打他定居英国后,他就像变了一个人,经常无缘无故大发脾气,许多人都说他有怪癖,他凶狠急躁,常常为了一点小事和邻里大打出手。后来他逐渐深居简出,不肯迈出他的庄园一步。他喜欢喝白兰地酒,而且烟瘾极大,他不喜欢社交,也没有任何朋友,”约翰慢慢地讲述着,“我还有一个哥哥,他比我大五岁,曾经在英国做运输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