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什么时候——在他们前往未来和白兰战斗的时候,阿裕的生命终止了。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大家我没办法再遵守约定了…大家不原谅的话我也没有办法了,真的对不起大家……我、我已经知道了——我再也回不去了!我不想成为两个世界夹缝里可怜的幽魂,所以,对不起对不起大家,我只能选择逃避…说到底我就是个胆小的笨蛋啦——真的对不起,我还是失约了。”

说着这样的话,痛苦地在自己房间里自言自语的小森裕吞下了那象征着死亡邀请函的药片们,然后…

那朵花彻底凋零了。

…那朵花又一次凋零了。

画面再次破碎,四周又恢复了黑暗,黑暗里有黑色的乌鸦飞起来,在他们的头顶盘旋。

“是负担嘎!那句话会让她背上沉重的负担,最终还是会、死亡!不可以!完美的幸福还没有结论!小森裕、林裕,戏剧的主角再死谁去当拥有完美幸福的主角呢?!”

乌鸦的嘶喊听着就像是送葬者的声音。

沢田纲吉没有去理会那个聒噪的乌鸦,他面无表情地注目着画面破碎后仍然存在的眼前阿裕的尸体,他张了张口,感觉喉咙里一阵瘙痒,他想要咳嗽出那难以忍受的痒,却发现那是在压抑着复杂而激烈的情绪的过程中反映到身体的躯体应激。

彭格列的首领不能表露出痛苦,于是他无法宣泄的情绪只能表露在他身体的某处,比如抑制泪水到泛起血丝的眼睛,又比如瘙痒的喉咙,和犹如刀尖刺入的心脏处的疼痛。

他应该是有所准备了,因为他见过一次阿裕的尸体,虽然那具在水中泡得已经失去了阿裕模样,但和现在这具安详宁静仿佛只是在休憩的尸体相比狰狞得更像是死亡的代言,他应该是不会再像是第一次那么难过痛苦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