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去自己,他从不相信任何人,也绝不会把真心话说与他人。

那只白猫,被他从闵容那处要了来。每日跟随着他,无论是上朝,还是批阅奏折。

闵危想起将这猫送予林良善时,她偏过头去:“我不要。”

他自然知道她只想要那只被摔死的猫活过来,冷笑一声:“我给你的,不要也得要。”

也许那时该好好说。

后来孟姨娘更是告知他:“她曾经想与你好好相处,为此还与我学绣香囊,却到底是缘浅啊。”

话中有谴责之意,他并未反驳。

建兴三年,闵危再次亲自上山,去了福源寺烧香拜佛,虔诚至极。

第三回 ,主持问缘由,他还是未答。

也是在那次回宫的路上,他看见了江咏思和其夫人在街上游逛,两人说笑着什么。

佛非慈悲,残留的香气催使障孽入脑,他竟从马车中出来,抽了守卫的佩剑,要往那边去。

若是那时江咏思应下她,那他也不会有可趁之机,以至于让她走上不归路。

根源在于江咏思,不是他。

是江咏思弃她,不是他弃她。

如今那个混账得了圆满,而她长眠地下,不得瞑目。他是昏了头,竟会应她遗言,留江咏思命在三年。

对,就是如此。不是他的错。

眼前迷茫一片,脑中剧痛。他似要为她报仇,却在半路被秦易拦下:“陛下,万万不可啊。”

“让开!”他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