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大致一千三百人已全部被射杀落崖,无一人过来。”
闵危看着桌上的舆图,道:“我们损失了多少人?”
“六十二人。”
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常同承与另两名守将是按照闵危前日的指示,提前到亭山做了埋伏,这才只损失了区区百数兵力。
闵危转目看向灰白长袍的和剩,道:“和先生,如今已征得多少兵数?”
“三万又一千。”和剩摸了一把下巴处的花白胡子。
他自临城而来,不过才跟随面前这“毛头小子”一月,却已见识过闵危行兵高明、谋略深远,加之行事狠辣,倒是有帝王风范。
也不知是他错觉,还是如何?他总觉得闵危是知晓了许多事,能提前布局。
这番想想,和剩倒是真心实意地愿供出十二分的心力,为其做事。若将来大业得成,他定是第一等的功臣,也不枉费几十年的苦学。
“太少。”闵危皱眉,食指轻叩着桌面。
三万数,加上原先兵数,不过十六万。且这新入的兵卒是多看重军饷,为在这乱世中填饱肚子,还未经正规兵训。虽有蛮力,但遇上稍大的战事,却毫无军纪,死伤必多。
潜州,必须尽快夺下。
另有一件紧急要事,便是粮草供给。
闵危抬眼看向张乾,道:“张将军,这些时日,还要劳烦你将那些新兵卒训练好。”
张乾起身,恭敬道:“是。”
“陈风到何处了?”闵危。
另一人道:“听传讯的人说,是刚过了浙州的余益山。”此前,溧阳城守将耻于谋逆,是被杀在帐外,此人便接替了他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