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良善看着好友情真意切地劝说,还是没接过书信。
她万分难受,心口就像有一把钝刀子在不断地拉磨,势必要将她割地心血淋漓。她对自己说:“既然决定放下,为何还要犹豫不决,是不是还要经历一遍那样的痛苦?”
“寄月,你告诉他,我以后不会再缠着他了,以后也不必再给我书信。”
决绝的话出口,她终于松了一口气,杏眼酸涩,也一齐憋回去。
窗边的白白跳到桌面上趴着,歪着头,就像平日,想让她摸摸它。可等了许久,白白也没等到温暖轻柔的抚摸。
“寄月,你将这只猫带回去给他,就说我不喜欢猫,很是烦人。”
林良善将猫抱起来,放在膝上,最后挠了下它的脖子。白白听不懂人言,依旧享受地眯起湛蓝色的大眼睛,慵懒的模样。
江寄月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般,忙不迭站起身,道:“善善,堂哥写的三封信,你都没回。你都不晓得这几日他的情绪有多糟糕,我都被他骂了。”
“善善,你别为难我。”
林良善苦涩地笑了下,道:“好,我不为难你,你等等我。”
她拿过桌上的毛笔,铺开一张雪白的纸,用笔蘸了些浓墨后,悬在纸张上方。
“善善,你还没看堂哥的信呢?”江寄月将信封递过去。
“不用看了。”
江寄月无法,抱着猫走远了些,不去看她落笔内容。
这封信,林良善写得极慢,慢到边写边流泪,袖子湿了一大片。没什么不忍,在再次体会死亡之后,她不想再折磨他人,也不想折磨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