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不对的,但从前从没有人和他说过,从没有教过他。

他吸了吸鼻子,声音颤抖:“谢钰说我可怜,道歉总是先感动的自己,自私又幼稚。”

“他说对了。我很幼稚,自私,自大,狂妄,以自我为中心,从不考虑你的感受。”

“我不应该在你最难过的时候对你说重话,也不应该自以为是地帮助你,更不应该拿你和唐白比较。”

耳边嗡嗡的,似乎又响起了以往,他对怀童说出的,那些冰冷,伤人的话。

仿若一根根刺,刺入心间,血流如注。

【“来我这里到底有什么不好?”

“我可以帮你啊,为什么就是不能来我这里?是不是又是因为路知雪?怀童,你是不是忘记我了?”

“因为唐白?”

“你非得和他比吗?有什么好处?比得上吗?”】

是他的错,他不该这样。

裴青学泪流满面。

“其实你也提醒我很多次了,你想要我怎么做,怎么和你道歉,已经说了很多次。”

怀童想要他改,他却一直在重复错误。

“对不起,我知道你可能已经烦了这句话,但是我…真的对不起。”

裴青学边哭边摇头,他挪动沉重的脚步,企图离怀童近一点。

身后的门却被人狠狠推开,拍在墙上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紧接着是又重又急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