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了分寸的现在也不会克制,咕噜咕噜,满足地看着猎物沾满他的气息。

他似乎是不会知足的孩童,笨拙幼稚地用自己的方式占有。

怀童感觉自己像是一条砧板上的鱼,体表都是粘液。

他许久没有这么失控过,不禁有些气急败坏:“路知雪,你冷静一点!”

但路知雪只能听到尖锐而短促的一道嗡声。他的助听器在动作间被撞掉,他听不到任何声音。

他确定怀童说话了,但他听不到声音。

他有点呆地抬头,绯色的脸茫然,眼神迷茫得像个小孩。

怀童发现了,他脸色难看地看向孤零零躺在座椅之间的助听器。

他又回到了寂静的沉默的世界,听不到怀童的声音。

路知雪颤着瞳孔,急切地想用方法证明眼前人的存在。

他喉咙里艰难挤出声音。

“哥、哥、童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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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后,怀童的出租屋。

牧东脸色奇怪,他不可置信地看向屋内另一个抱手,一问三不知满脸写着“关我屁事”一脸拽样的人。

牧东喝口水压了压火气,他默念,孩子还小,孩子还小,还能改,还能改。

“你……”

听到声音,二十一岁的大孩子怀童摸摸黑蛇,那看过来的眼神分明毫无悔改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