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不太对劲。
希迪的模仿能力很强,他几乎可以完全复刻布瑞斯曾经做过的每一步动作,从轻重到手法,他自己知道,应该没有哪里出了差错。
况且按道理来说,最了解自己身体的人,应该是他自己。
可是不行,就是不对劲。
似乎还是有所欠缺,不是非常大张旗鼓的那一种,可是没有就是不行。
希迪攥紧了床单,又松开手,还顺手抹了两下想把它扯平,失败了,干脆不管,气呼呼地跳下床去,动作幅度很大。
布瑞斯之前被他扯落的斗篷还堆在门口的地上,不知道是不是离开的时候忘记带走了。
希迪把那团布料捡起来揉在怀里,又把一张脸都埋进去,轻轻地嗅闻。
斗篷布料光滑,表面略微有点毛茸茸的,像是一只乖巧的小动物,一动不动,任凭希迪将自己攥出了和床单一样的褶皱。
上面有布瑞斯的味道,是混杂着晨露和沉沉木头味道的气息。
也许……还有一点微不可闻的、浅淡的花香。
差不多了,但还是少了一点关键性的东西。
希迪又不满意地皱起眉,把斗篷搬过来铺到床上,自己坐上去,背靠着床头。
床头之后是一面墙,墙的对面是布瑞斯的房间。
不知道他在房间里做什么。
希迪低头看看自己。
少年现在只穿了件衬衣,扣子还是开着的,勉强盖住一点,纤细的小腿没有遮蔽,上面沾了一点点不小心弄上去的液体。
礼貌的孩子,不可以让别人见到自己的身体。
——布瑞斯又不是别人。
少年在这种时候基本没有羞耻心,他伸手随便摸了一把,又沉吟着,试探性地舔了舔自己的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