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瑞斯靠在门上,希迪贴在他身上,倒是没反抗,只是抬头看他。
小孩看起来很乖巧。
希迪认真地给自己澄清:“我真的有事。”
“嗯。”布瑞斯轻声道,“我知道。”
他倒是也没做别的,只是低下头,轻轻地、慢慢地亲了希迪一下。
“晚安。”他说。
布瑞斯说完晚安就走了。
他表现得很正常,倒是希迪,临到这时候不知为何又不大高兴。他顺手把布瑞斯的斗篷扯下来丢在地上,盯着人家的脸看了好大一会儿,才放人离开。
他没骗布瑞斯,今晚是真的有事想干。
房间里静悄悄的,窗户挺大,墙壁上贴着浅绿色的壁纸,虽然房间布置得不怎么样,床垫却意外很软。
希迪趴在床上,把床单揉得皱成一团,又伸出胳膊,去看自己胳膊上的皮肤。
少年手腕纤细而白皙,之前最深的伤口也已经愈合,没留下一丁点儿痕迹。
他最近很少再有意无意地弄伤自己了。
比起直白的伤害,他已经找到了又一种更深沉、更痛苦的快乐。
而且玩法也更多。
这是在赎罪院里无论如何都学不到的。
荆棘玫瑰的那群人对此讳莫如深,尤其是面对希迪,更恨不得他白纸一张,什么都不知道,一辈子遵守摆在房门口的那一百多条戒律。
可惜,他们困不住他。
既然希迪跑出来了,那么这世间所有他想做的事情,就一定都会去做。
况且他也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