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南铭了解她心思,知道她真动怒,便仰首感慨了句:“咱们杜长老,可真耗费苦心。”
他斜斜侧身,让出路来,“进屋,我给你凭证。”
殷遥月瞪了眼他,踩着脚步朝内走。
刚进屋,窥不到光,却闻见浓烈酒气。
她蹙眉去看,微微怔住:“这”
房间满是狼藉,酒瓶随意倒斜,书堆满案台。
殷遥月垂眸看去,竟难寻落脚之地。
她踢踢酒瓶,嘟囔着:“你这搞什么东西?”
季南铭虚晃脚步,张望片刻,却随意道:“啊忘记收拾。”
他双指轻点,便有暗紫灵火窜起。
恰时,烛光大亮,酒瓶话本逐一归纳。
不多会,屋内重回干净。
他打个哈欠,眯眸道:“好啦,看着舒服些。”晃着脚步,走到案前,“你等着,我随便写,反正都能用。”
殷遥月别开眼,并未回应。
她抱手而站,头垂下又抬起,终是提起眼角偷瞄对方。
房间内,烛光摇曳。
季南铭双肩微颓,整个人笼在阴影,全然不见精神。
他提起笔,手却发抖,半晌仍写不出字,喃喃道:“诶应当少喝些酒。”
殷遥月垂眸,启唇似有叹息:“因为胡倩吗?”
季南铭动作顿住,笔尖在绢纸上晕开痕迹。
他本攥紧笔杆,片刻又松开,笑答:“没有,我向来潇洒,哪能因小事困扰。”
殷遥月无言,指尖轻点手臂。
季南铭抿唇笑,一番书写便停下笔来:“拿去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