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瑶离开,陆明生提步跟随。
他全程没有插话,长睫遮掩眸色,神情辨不清。
殷遥月看两人离去,便也想起身回屋。
可刚抬步,忽觉得太阳穴一阵抽疼。
她匆忙扶额,脸色煞白如纸,仅靠手臂支撑,歪斜着靠在门栏。
也不知怎么回事,自从于凤栖楼醒来后,便时常头疼欲裂。
脑中混乱,记忆也不清晰。虚汗沾染衣襟,手指用力到蜷缩。
殷遥月仍咬牙支撑,眉宇间尽是苦楚。
忽传来争吵声,嗓音愈高,谁也不让谁。
她一怔,恍然出神。
好像曾有人亦然如此,脾气暴躁如雷,只因小事也会发火。
到底是谁呢
殷遥月双眉紧蹙,下唇被咬出血色。
她使劲回忆,却没有半点头绪,额角刺痛更甚,如针扎一般。
她喘息着,任由冷汗顺脖颈低落。
似乎过去很久,偶然吹来凉风。
争吵已停止,院落内外很是安静。
殷遥月才抬起头,眸色恍然,充满困惑。
她仿佛连方才之事也忘记,侧身,缓慢地观察四周。
院外灯火渐歇,仅剩树影晃动。
她驻足半晌,才摇晃着离去。
“唐公子,就是这里。”
黄瑶将门打开,又进屋内点灯,“这房与我们相邻,公子有事呼唤便好。”
她特意挑选这间,有希望青袍弟子监督之意。
唐方阳以衣袖擦木桌,从边到角,擦拭得干净、
他又检查了番,才将古琴摆于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