搪塞过去后,余念犹豫要不要给萧妄打电话。

算了,就算打了估计他也不接。

洗了澡药效上来,余念裹着被子早早就睡下,第二天他是被外面的声音闹醒,似乎是开门声,和余德厚的声音。

他嗓门特别大,余念竖着耳朵听。

余德厚:"快进来,他在房间呢。"对方的声音听不清,他听到余德厚又说:"来就来了怎么还带礼物呢,都是学生,别搞大人那一套,诶,不用谢不用谢。"余念快速穿上鞋,以最快的速度冲出房间。

连怀抬起手吊儿郎当的说了声嗨,余念眼里的光迅速暗淡,原来不是萧妄啊。

不情不愿带他进了房间,连怀东摸摸西看看,一直在啧啧啧的嫌弃,"你这房间又脏又破,你怎么住的下去?""关你屁事。"余念摊在床上,"你怎么来了?""我来看看你是不是死在那了。"身旁的位置下陷,他知道是连怀坐在他旁边。他房间也没个椅子,就懒得管他。

瞎聊了一会,余德厚让他吃完早餐喝药,余念去了客厅发现又是一碗面,不过分量是昨天的一般,面带菜色的吃完后又喝了一包感冒冲剂。

连怀道:"你爸爸对你还蛮好的。""是吗。"如果从小家暴算好的话,余念笑了笑没解释。

承受余德厚施加的苦痛不是他,从小被酒鬼揍的也不是他。他只有第一次见他时,被玻璃酒瓶砸了一下,现在却享受了一把余德厚难得的父爱。

造化弄人。"余念"一定是渴望父爱的吧,他想起抽屉里的三人合照,自嘲一笑。

连怀不知道他家情况,但他看得出他们父子之间关系生疏,也看得出余念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百无聊赖的在这个小房子转悠,转悠的差不多连怀问他什么时候回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