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余念刚刚失去了父母,被宠坏娇气的他融入不进孤儿院的小群体,所以他总是一个人待在院子里玩泥巴。

那个位置恰好可以看到不远处聚在一起玩老鹰捉小鸡的孩子们。这时候,年仅十一岁的小姐姐总是在旁边陪伴他。

余念总是沉默不回答她的问题,即使心里很喜欢这个姐姐。

刚进入孤儿院半年,一对中产家庭的夫妇就带走了样貌可爱的余念。夫妇挂着和蔼的笑容,妇人冰凉滑腻的手把余念从老院长粗糙温热的手中接过。

那一天,余念知道自己要跟小姐姐和老院子分开了,他开始不舍。

小姐姐劝他,这是新生活的开始,他会有疼爱他的父母,让他乖,听新爸妈的话。

余念哭着点头。

在去新家的车上,余念强忍着泪水,生怕惹这对新父母不快。

新家是距离孤儿院一个多小时车程的独栋居民楼,老旧房子白色的墙皮已经发黑。

男人停在门前,用钥匙打开了面前的铁门。屋里没有开灯,黑漆漆的仿佛怪兽的喉咙,而他是自投罗网的猎物。

余念时刻谨记着要听话,男人让他进去,他就进去了。

享受了两天温馨的新家,男人女人开始暴露本性,男的喝酒女的抽烟,男的出去过夜,女的带男人回家过夜。

那些人对着余念拳打脚踢,当作泄愤的物品。

刚开始,余念还会哭会喊,后来发现他哭的越厉害,越会激起那些暴徒的施暴欲,余念就不哭了,护着脑袋咬着牙不出声。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度过那段时期的,只记得白天被男人打,晚上被女人和她带回家的男人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