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亦航接着说道:“随后那黑衣男子使诈,挟持了月袖逃离。我一路紧跟追到了屋内,进屋后只关注着面前的黑衣男子,却不料背后遭遇了伏击。等我醒来时就只见蜻蜓剑沾血,月袖已不知所踪。”
余怀半信半疑:“可为何那天房间内只有你一人的脚印?”
徐亦航脚步挪了挪:“先前我也不懂,来了洛阳城我便明白了。其实风雨天进屋不留脚印与雪天行路没有痕迹是一样的。”
余怀:“这种踏雪无痕的轻功……你是想说天闲山庄庄主刘湛?”
徐亦航补充说道:“其实受伏击醒来的第一时间,我就发现身上的玲珑玉璧已经不知所踪。结合刘湛扬言自己得到了那天神功秘籍,这件事很可能就是他一手所为。”
余怀深思:“可按你这个说法,当时屋内除你和刘湛外应该还埋伏有一人。那这人又是如何做到雨天进屋而不留脚印?这世上有着踏雪无痕这等轻功的人可是找不到第二个。”
徐亦航:“兴许是神画子或者其他人,这点我也没想明白。”
“还有一点”,余怀顿了顿接着问道,“那刘湛完全可以直接杀了目睹了这一切的你,却为何要如此煞费苦心地设局陷害?
要是他堂堂一个天闲山庄的庄主怕我们两个江湖晚辈联手起来对付他,那也未免太高看你我了吧。”
徐亦航一时语塞,只觉得所谓心思缜密也并非什么褒义词。至少在他这,眼前人还是色令智昏来得更为可爱一些。
于是徐亦航只得诡辩道:“余门主你就这么巴不得我被奸人所害?我不是刘湛,自然不知道他包藏得什么祸心。这个问题你应该直接去问他。”
余怀也知这厮是心底无辙准备开始耍赖,白了他一眼后索性也不再纠结这点,而是直接问到了关键之处:“那徐大公子你说得这些有没有证据?”
“飞鸿踏雪泥,我亦无从证”,徐亦航耸了耸肩坦言说道,然后以恳求的目光望着余怀,心怀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