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吧……从此以后,你我永不相见”,余怀终究还是放下了手中的天沧剑,闭目转身失落至极,只恨自己的恻隐不忍。
穆听见状急忙开口:“少门主,老爷尸骨未寒,如此血海深仇不能就这样放他走。”
余怀沉默不语,放任那人离开。
听着眼前人此等绝情的话语,徐亦航的心似已灰之木,简直比直接杀了他还要难受。
徐亦航默默拿着蜻蜓剑,拖着身子,不发一言地就往风雨交织的屋外走去。
人走在瓢泼大雨里,眼前升腾起一片白茫茫水汽,混沌不分。雨水胡乱地冲刷着,与流下的泪水一起肆意流淌。而那些踏过时留下的脚印、从蜻蜓剑上滴落的血迹很快就被冲淡散去。
随着人影远去,一切都了无痕迹。
紫鸢从雨中赶来,正巧见到徐亦航失了魂一般地走在路上。
紫鸢一上来就向他着急问道:“臭小子,周子异不见了。我到处寻遍了都没有找到,他有没有告诉你他要去哪?”
徐亦航心如死灰已听不进任何的话语,他完全没有理会紫鸢,只是拖着身躯在大雨里自顾自地往前走去。
“臭小子你听到没!”,紫鸢望着行尸走肉般向前的徐亦航,站在原地大声地喊着,可徐亦航依旧是无动于衷。
大雨里不知道走了多久,徐亦航浑身湿透只感觉身子越来越重,到最后双腿再也支撑不住,整个人只能跪倒在了地上。
秋雨浸身刺骨却不及心底的冰冷凉透,徐亦航索性躺倒在了积水的泥沼里,任大雨打在周身,动也不动。
而余怀望着漆黑一片的远处,默然沉思,双拳紧握:“所以说你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