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疾行,两人终于来到了苏成宇准备好的别院,别院有两间挨得很近的厢房,余怀和徐亦航一人各占了一间。
别院的布置并不复杂,从厢房出来下一段极短的石阶便就是庭院。庭院内植有一株花开正浓的白色海棠树,海棠树下布置着石板凳和石椅,两个石灯笼则对称的分布在庭院之内。
别院整体可谓素雅典致,古色古香。
徐亦航回到自己房间后,终于得空脱下自己全身湿透的衣物,换上了干净衣物。
随后慵懒躺下,只觉浑身舒服,大有‘卧闻海棠花,泥污燕支雪’般的惬意自在。
可只安静了片刻,房间外的院子里就传来一阵簌簌的呼啸声。徐亦航只觉惊扰,一个起身便愤愤不平地推门而出。
徐亦航打开门,顿时怒气全消。只见月色溶溶、花香袅袅,余怀正在庭院舞剑。
月下,余怀剑法缠绵,时而近在眼前,时而远在天涯,虚无缥缈间,宛如无招。剑挥舞风,满庭海棠随之蹁跹;月华冷照,芒芒剑光竟带凄凉。
剑招舞毕,一瓣海棠花正巧落上天沧剑剑锋。余怀收剑入鞘,只觉痛快,拿起石桌上的一坛美酒酣畅淋漓地喝了起来。
如此花前月下,这小恩人倒是找到了一个喝酒的好地方,徐亦航走过来就拍手称赞道:
“美人如玉剑如虹,少门主这天武剑法果然卓绝,要是有机会定要见识见识全这传闻中样样精通的十八般武艺。”
说完徐亦航作势就要讨余怀手里的酒喝。
徐亦航这一开口余怀才注意到他,这厮换上天坊宫的衣服,倒颇有一股习武的世家子弟气质。
余怀当下把美酒一转,面对此刻徐亦航真假参半的恭维,余怀只是冷冷回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