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从隽想了片刻,以剑刻字,一曰“风花误入”,一曰“雪月冷香”。
管事将这来历同赵昀一说,也不知哪句惹到他的不快,他丢了一锭金子过来,非要人将这些梅花尽数砍去。
那管事的便跪地向赵昀请罪,道:“我们东家移来这些梅花以后,便专门聘了花匠打理,唯恐辜负郡王爷的垂青。何况……何况正则侯瞧这些梅花也宝贵得很,小的哪敢擅自砍了去?”
旁边做诗社的人都知裴昱跟赵昀在北营分庭抗礼,一直针锋相对。如今裴昱负罪在身,赵昀却如日中天,任谁都会寻机多奉承奉承赵昀。
他们便起哄道:“这有什么砍不得的?难道还要大都统也替这芙蓉楼题两句诗,或者舞一回剑,你们东家才肯依了?”
这管事的还没回话,那厢赵昀便道也好,他趁着酒兴,借来一柄文剑,跃上阑干,手腕一转一翻,剑势又漂亮又惊人。那身姿当真是翩若惊鸿,矫若游龙,引得芙蓉楼中人人都来看这出热闹。
管事的左右为难,眼见就要下不来台,只得向徐世昌求救。
徐世昌笑了笑,道:“揽明兄正醉着,你先应了他就是,回头他若追问起来,有我替你担着。”
“那便好,那便好。”
管事的先去应承赵昀,赵昀听他答应,醉笑一声,将手中长剑一抛,人也从阑干上踏了下来。
徐世昌和管事的一同上前架住他。
管事的累出满身热汗,低声恳求道:“都统,您真该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