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略一思索又道:“她自诉生前幼子被人制成傀儡,我在残月城后山时也曾听一傀儡提到过,当今圣上命寻找童子三千,而方才的女子也提到东方谨,此事莫非与他有关。”
容陌璃脸色微沉,皱眉挖苦道:“当今圣上当真是把好事做了个遍啊,此事必与他有关,此人心狠手辣,缺德至极,师傅当年就应该把他一并诛杀。”
沐与归看着他愤愤不平,有些无奈,又有些好笑,他道:“东方谨怎么你了,怎么听你的语气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
容陌璃道:“师傅,你不要看他在你面前一副知礼懂礼的样子,指不定是他在背后捣鬼。”他越说越气,扶着沐与归的手一紧:“依我看,此事必是他在背后操纵的,师傅,你不能太相信他。”
沐与归有些好笑地看着他莞尔道:“好,我不信他,信你还不成吗,你最值得为师信任。”
容陌璃耳尖一红,忙低下头:“师傅英明。”
说话间,二人已走回镇子上,街上行人稀稀疏疏,一派萧条,沐与归与容陌璃对视一眼,很有默契地闭口不言。
衙门门前,围观的人已尽数散去,地上沾满了血迹,几个青年在那里清理,嘴里不住地咒骂。
沐与归走上前,拍了拍其中一个人的肩膀。
那人转过头,有些稚气的脸上有些不耐烦,眼角余光一瞥,瞥到站在一旁的容陌璃,他腰间还挂着一柄长剑,心知二人是不好惹的主,忙换上一副表情,挤出一个笑道:“二位公子可有事?”
沐与归亦笑着问道:“不知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那个年轻人擦了把汗道:“还不是昨晚那几个死了儿女的,今早,上衙门来求知县大人申冤,可知县大人哪能一下子处理那么多桩命案,这不,一个性子烈的当场就撞死在这了。”
沐与归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拉着容陌璃的袖子转身沿着一旁的街道往前走,不多时已绕到衙门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