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容陌璃瞥了门外一眼,若有所思道:“那个领头的,可不就是那日在衙门胡搅蛮缠那人。”
沐与归垂下眸子,微微一笑道:“何必记得那么清,那件事他过后并没有追究,算了吧。”
“不是,师傅,你这也太……”
耳边一阵破空声响起,容陌璃眉头一皱,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拽住沐与归的胳膊往旁边狠狠一带。
一只细长的羽箭擦着容陌璃的脸飞速穿过去,连着一张信笺钉在李嫦背后的墙壁上。
李嫦惨叫一声,手上一松,灵牌掉落在地上摔出一道裂痕,她脸色刷白,手忙脚乱地重新抱起母亲的灵牌,畏畏缩缩地挪着步子朝墙壁走去。
她浑身不断颤抖,仿佛下了很大决心般一把拔下羽箭,拿下那张纸看了看,惊叫着跑出灵堂。
沐与归正要去追,谁料刚迈一步,脚下大地忽然剧烈晃动起来,眼前景色逐渐扭曲,竟隐隐有崩塌之象。
耳边忽又响起那曲轻柔的小调,沐与归拉住同样站立不稳的容陌璃,尽力寻找声音来源处。
脚下大地皲裂,耳边疾风阵阵。震得人头痛欲裂,沐与归咬牙站在那里一手扶住疼得浑身颤抖的容陌璃,另一只手抢过长剑,狠狠朝四方劈去。
强劲的术法在天边蔓延,霎时间白云翻滚,院中草木尽数折断,四周化为一片沉寂,远处朦朦胧胧有赤色光华流动,流过整个幻境,方才那阵变动渐渐平和了下去。
那一剑竟有毁天灭地之势。
沐与归松开他,踉跄着后退几步跌坐在地,耳畔嗡嗡作响,身上裂出无数大小伤口,流血不止,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也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