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与归就想到,他这是由爱生恨了,难怪现在这个疯疯癫癫的样子。
容清心低下头,像是沉浸在心伤的回忆里,“后来我下山找到他,他却说你和容易安年轻时候长得很像,不能和容易安在一起,看着和他相似的你就好。我怎么就不看看我。”他说着,神情逐渐变得悲痛:“他说的一句话真好啊,他让老家主把家主之位传给容易安,老家主就给了,明明我是大弟子,我什么地方比不上容易安,他为什么就不把我放在眼里。”
“也许……是觉得容家主更稳重吧。”至少不会像你一样发起疯来就是生灵涂炭,剩下的半句话他没说,他现在不想让容清心发起狂。
“是,他无情无爱,自然更稳重,哪像我。”容清心忽然笑了:“可秦非玄到死都不知道,容易安等了他一辈子。”
“什么”沐与归抬起头:“他不是不喜欢我师傅吗?为什么要等他。”
“我不是说了吗,容易安心狠,对谁都不信,就算对喜欢的人也不相信,他那样做,只是为了考验他,却直接把他的命葬送了山下。”
沐与归心里百味杂陈,看着容清心的目光多了几分怜悯,但这几分怜悯还不至于让他对容清心有什么好感。
沐与归道:“所以,你就要抢回原本应该是你的的东西你的真心被人辜负,就不管别人付出什么代价,自己得到就好”
须臾,容清心道:“是,家主之位应该是我的,因为他给了容易安,我要抢过来,这人间对不起秦非玄,我也要夺过来。”
“说到底,还是你自己占有的一己私欲。”沐与归趁着这段时间调理一番,此时已恢复了几分气色:“你口口声声喜欢我师傅,到了现在你根本就是借着他的名义,给自己找借口来安慰你自己的野心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