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陌璃点点头。
沐与归莞尔,心说还是小孩子心性,能说的这样直白分明的,也就只有不谙世事的小孩子了。
沐与归道:“我知道,不过他毕竟是你师伯,家主的师兄,咱们与他,井水不犯河水是最好的。”
“那师傅就不担心他来故意找事吗?”
15岁的少年个子比沐与归挨了不少,沐与归伸手在他头上揉了两把,说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他怎样做是他的选择。”
容陌璃脸一红,扒开他的手。
沐与归笑了笑又道:“世界上哪有什么坏人,不过是为了自己想要得到的东西不择手段罢了,或许你师伯他,也有难言之隐。”
容陌璃还听不懂他这些话,但下意识觉得师傅说的都是对的,在心里一字不差地记了下去。
“师傅说的是。”
“不过,以后你还是小心为好,我看他醉翁之意不在酒,怕不是在觊觎你未来的家主之位。”
容陌璃不谙世事惯了,想不到这一层,可沐与归看过,虽然他总是愿意把人往好的方面想,但也不得不做好未雨绸缪。
毕竟,想保护好自己要保护的人,必须有几分心机。
☆、等风
有风吹过,山腰林海沙沙作响,有鸟被惊起,掠过林梢,也吹过少年的心间。
有些话不说,该懂的人也总会懂,二人从山巅回来,却见容易安站在院落外面。
算起来,沐与归已经有一年多的时间没和这位容家主见过了,何兮山讲究清修,追求“清静”二字,几千年以来,已经成了习惯,一年间,沐与归清清静静在这山里悠闲自得,带带徒弟,倒也合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