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与归，我知道你在这附近，不要生为师的气了。”

沐与归一怔，强打起精神喊了一句：“我在这。”

气力不足了，声音也不大，也不知道那个少年听见没有，应该是听见了吧，沐与归看见他转过身，朝这边跑过来了。

“你，真的是师傅吗？”

陈清山三步并作两步跑到他近前，扶住他坐下，又加固一层结界。

沐与归也确实累了，见他不答，也没追问，看着身旁同样昏昏欲睡的容陌璃，他第一次感到自己这样无能为力。

陈清山没言语，从怀里掏出一个面具覆盖到脸上，事实上他也不知道该怎样对他们解释这个问题。

面具遇到皮肤，顷刻间与皮肤黏到一起，沐与归抬头看时，看到的，又是那个横眉冷对的老头：陈清山。

沐与归脑袋发晕，只看了一眼，便又垂下了头：“真的是你，我还以为我又想多了，面具卸下来吧。”

陈清山收起面具，想了想措辞，开口解释道：“其实我故意带上面具没有其他意思，出门在外，谨慎小心一些，不给自己找麻烦，也不给东家带来麻烦。”

沐与归点点头，并不纠结这件事：“我睡会。”

“睡吧，有师傅在，没事的。”

朦胧间，他感觉嘴里被塞进一颗药丸，药不苦，入口便化掉了。

他忽想起小时候，生病时，母亲喂他药喝，他嫌苦，不肯喝，父亲整日忙于公务，指望不上父亲，母亲没有办法就会找来陈清山来帮忙，沐与归其实很怕这位严厉的师傅，但是生病时，人总是格外脆弱，沐与归也不例外，心里害怕，就会哭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