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陌璃抓着他的手,点了点头。
左右无事,沐与归任他抓着手,问道:“你为什么这么相信我,万一我和那些人是一伙的呢。”
容陌璃抬眼瞥了他一眼,目光落到二人相握的手上:“因为你昨天救过我,我的命是你救的,死在你手上,总比死在无关的人手上要好。”
尚未及冠,便有这样的感悟。
沐与归有些心疼他:“你放心,我不会害你的,我也不会让别人伤害你。”
……
外面的房门开了一夜,陈清山在门外徘徊少顷,雨滴打在脸上,凉飕飕的,当他终于决定走进去时,看到的便是沐与归坐在床头,与那位高贵的少主十指相扣。
倚栏凭风,岁月流连。
☆、红线
陈清山脸皮抽了抽,又出去了。
行至一处无人的溪水旁,陈清山蹲下身子,看着水中倒映出的苍老的面孔叹了口气,伸手沾了清水沿着脸部轮廓涂抹一圈。
碰到清水,他脸上的皮逐渐爬满皱纹,变得干枯,如枯树皮般自他脸上脱去,露出一张年轻俊美的脸,但很快他又拿出一张新的面皮铺了上去,再看时,依旧是那个白胡子凶老头。
清山清山,清冷如山,屹立千年,无挂无牵。
自己屋子还被两个小兔崽子占着,其实昨日也是他气懵了,不计后果站在雨中的屋顶上一夜未眠。
还好雨水并不能脱去他的假面,只是在额头的部位侵蚀出几个小洞。
从小带大的徒弟,这么多年来一直陪在身边的人,说不动心,那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