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位上正在批阅奏折的萧启安轻咳一声,正以眼神示意着乾煜提醒自己的萧臻立刻收回了目光,佯作沉思状。
乾煜不由好笑,看着那可怜兮兮的小团子只得悄悄的传了音。
萧臻眼神一亮,底气十足的接着道:
“虚则知实之情,静则知动者正。有言者自为名,有事者自为形,形名参同,君乃无事焉,归之其情…………明君之道,臣不得陈言而不当。”
“是故明君之行赏也,暖乎如时雨,百姓利其泽;其行罚也,畏乎如雷霆,神圣不能解也。故明君无偷赏,无赦罚。赏偷,则功臣墯其业;赦罚,则奸臣易为非。是故诚有功,则虽疏贱必赏;诚有过,则虽近爱必诛。疏贱必赏,近爱必诛,则疏贱者不怠,而近爱者不骄也。”
萧启安目不转晴的盯着方才还卡住突然又毫不停顿的背诵出来的自家儿子,目光中满是怀疑,可看了看站得少说也有十来米远距离的两人,也想不出这两人能如何作弊。
“不错,乾先生将晏清教导得很好!”
不待乾煜答话,萧臻立刻抢声道:“对对对!儿臣也觉得乾煜教得极好!”
萧启安闻言不禁赏了自家儿子一个白眼,随即道:“虽说乾先生拒以太傅相称,可长幼尊卑有序,你该称先生才是,怎能直呼其名!”
萧臻闻言撇了撇嘴,状似乖巧的连连点头。
方才出了书房的萧臻转身便往自己腿上一挂,嘴里直呼方才在里面站得累死了,乾煜好笑的弯身将人抱了起来,一路往东宫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