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萧臻第八次险些睡过去的情况下那礼官终于结束了,开始按照仪式萧臻得向萧启安与卫子茹行三礼。
行礼后就该是让人行冠礼了,一般的世家弟子行冠礼的时候都是族中德高望重的长辈亲授,若是庶出便可随意了。
萧臻看着缓步而来的乾煜有些发懵,乾煜走到萧臻面前站定,伸手从跟在身后的宫人手中的托盘里拿起了一顶发冠,随后靠近两步将发冠轻扣在萧臻早先挽好的高髻上再以一支金色凰尾簪固定。
萧臻看着近在咫尺的乾煜,他们近的能感觉到对方的呼吸的声音,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只要再近一点就会如同一对亲密的恋人在耳鬓厮磨般。
萧臻从未在这种众人的注视下与乾煜有过如此亲密的接触,尽管乾煜没有碰到自己身体的任何部位,可萧臻还是觉得整个人如着火了般的快要将自己燃烧殆尽。
他看着乾煜直起身体往后退了一步,他今日穿的还是一身白袍,却似乎又与往日所穿的有所不同,白袍上以银丝勾勒着细小的花纹,如同一簇簇彼岸花。
头发松松半挽用一支白玉凰尾簪固定着,与萧臻头上的金色凰尾簪映衬着竟有种意外的相配感。
他含着温柔的笑拱手对萧臻行了一礼,嘴里吐出温和轻柔的声音,“恭贺殿下冠礼已成。”
萧臻听见他的话眼神黯然了一瞬,随即面无异色的对乾煜还了一礼。
接下来便是宴席了,今年由于是行冠礼所以比起往年来所有人都更加重视,文武百官带着家眷子女前来的数不胜数,萧臻自坐到宴席上起就被各种或明或暗或娇羞或大胆或婉转或直白的眼神盯得死死的。
萧臻连嘴都不想动了,他只跟座石雕般的轻蹙着眉坐在那里任由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