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啦!”
随着门吱呀一声,门口传来一道明显带着惊喜激动的声音,那声音激动得几乎都变了调,可卫臻却在听见那声音时似被针扎一般的瑟缩了一下,手不自觉的收紧,几乎要将手中的被角给捏出个洞来。
来人很快的来到了床边,“怎么起身了?伤口疼不疼?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你别乱动!”
那人显得很是着急,问话的语气很快。
可是卫臻却没有听清那人到底说了些什么,他只在听到那声音的一瞬思绪便被自己脑中那些胡思乱想给占了个满。
因为那个声音,他永远不会忘记也不会听错——是乾煜的声音。
半晌卫臻才有些发愣的转头看向乾煜的胸口,似想透过那整齐的衣襟看到内里,去证实一切究竟到底是不是自己的臆想。
乾煜却没有注意那么多,他的注意力全在先前被卫臻胡乱扯开的衣襟上。
白色里衣衣襟凌乱,露出了里面的绷带,心口位置的绷带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殷红,似有一朵绯红艳丽的花正在盛开般。
乾煜急忙抬手捏了个决用治愈术给卫臻的伤口止血。
他不禁想起他在与龙山比试场外看见这人时的样子,那时他飞掠进了与龙山落地疾走几步后却被眼前那幕定在了原地,心跳似都停止,分明腾云驾雾轻松自如的脚那一刻却重若千斤。
他看见那人独自的跪坐在青草遍布的地上,低垂着头,胸口插着一把木剑,木剑穿身而过,血顺着剑尖滴滴洒落在青草上,再随着那些已经被血染得红透的叶子滴落在地。
他有些腿软,几乎站立不稳,不知过了多久,也或许并没有多久,他才恍惚的挪动着脚步一步一步的缓缓的走到那人的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