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侯琰不知道,但他知道丫头是在安慰自己。
丫头微微侧头,就看到季侯琰发髻上的一支发簪,正是之前怀疏寒还给季侯琰。
那支发簪晶莹剔透,浑身莹白,在夜里散出流光溢彩。
“我之前看他天天拿着这簪子,他跟我们说王爷和少年的故事时,也没想到会是你们的。”
季侯琰摸了发簪,道:“他怎么说的?”
“他说那王爷喜欢一幅画里的少年,日夜祭拜,见到那少年魂魄,又愿意为他重塑肉身。”
季侯琰笑了声:“那他就没说说我那些混账事?”
丫头哑然:“还有混账事?”
季侯琰苦笑一声:“你既然不清楚,那他肯定是没有说。他怎么就光记别人好的?我那时险些让他魂飞魄散。”
丫头手掌撑着下颚,下了一句结论:“那是挺混账的,要换了我就天天去吓死他。”
但季侯琰了解怀疏寒,他喜欢一个人是从不会计较的。
他回到卧房,拔下发髻上的发簪放在灯下细细看着。
晶莹剔透的簪子在灯火下莹莹生辉。季侯琰凝视着簪子,当初就他送簪子时从未想过到最后怀疏寒会一直戴着他送的簪子。
他从未见过怀疏寒戴过,他以为那个人恼怒下是把簪子丢了。可最后留下的却是这支簪子和那装着他们头发的锦嚢。
季侯琰眼眶有些红,指尖抚摸着簪子:“疏寒,你在哪里?”
到底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