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门一关,他便听怀疏寒在身后道:“说起来你这一世逃婚过来的,你不与家中说一声?”
“我写信回去推了婚事了。”楚盛昀早就想到这个了:“那姑娘有青梅竹马,我也不能拆散他们祸害了那姑娘。”
怀疏寒抿着唇微笑,楚盛昀就这么看着他出了神,他痴痴朝怀疏寒伸出手:“我两世想娶的都是你。”
怀疏寒微微垂眸,他手指尖碰了碰楚盛昀的手指尖,却没有将手放在他手中。
楚盛昀失落的叹了口气。
不用怀疏寒多说明白他也懂。纵然自己为他挡一剑,可是季侯琰为他做的就更多了。
火照之路,五世为乞,不是谁都能做到的。
楚盛昀猛的抓住他的手:“我陪你等季侯琰回来,到那时,我会亲自将你手放在他手中,疏寒,那时我会什么都放下。”
怀疏寒不语,却也没有挣脱开楚盛昀的手。
春去秋来,白驹过隙。
楚盛昀在这里或是下棋或是作画,或与怀疏寒去放灯。不问功名利禄,冷暖一盏茶,诗酒琴棋客,风花雪月天;有名闲富贵,无事散神仙。
但京城里的信雪花似的寄过来,要楚盛昀回京。
楚盛昀将信偷偷藏了起来。
这日稀疏的雨点落在池塘里,水面上泛起了涟漪。轻风拂来,吹动了衣袖。树荫中响起黄鹂婉转的啼叫声,一只白鹭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飞来,独立池塘已经很久很久。
怀疏寒看着白鹭出了神,一只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他才回过神。
楚盛昀挨着他的肩:“今晚有庙会,咱们一起去看看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