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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疏寒挣了两次无法挣脱,也无可奈何:“你不睡了?”

季侯琰摇头:“我若睡着了你跑了呢?”

“我还能去何处?”怀疏寒微微偏了偏头,极为不适应季侯琰一直紧盯着自己的视线。那目光灼热,似有千言万语般。

季侯琰并未发现自己将人看得窘迫不已,倒是怀疏寒最后绷不住,又要甩开他的手。

这次他用了力,将手从季侯琰手中抽了出来,起身便要离幵。

季侯琰急了,翻开被子就要下床,但他虽未伤到肺腑,那一刀也极重,季侯琰整个人又跌回床上,重重咳了起来。

“你爬起来做什么?”怀疏寒回头扶着他:“你不知道自己伤势吗?”

“我”季侯琰见他着急,忽然福至心灵,捂着伤口,虚弱道:“我伤势好像更严重了。”

“你活该。”怀疏寒气恼道:“你知道自己的伤,你不躺着,你不睡觉,你不好好养伤,你干什么一直拉着我?还要爬起来。”

“我这不是怕你走了。”季侯琰声音很小,不敢望着怀疏寒,有些委屈。

他一个大男人做出委屈巴巴的表情竟一点也不违和,甚至还有几分可怜。

怀疏寒一时竟不知说什么,也说不出什么狠话来,神情复杂,抿着唇站他面前。

季侯琰在怀疑自己是不是装过头了,令怀疏寒感到厌恶不喜欢了?他在想若不就承认个错误,就在他想这么做的时候,怀疏寒先妥协了:“我只是想给你倒水而已。”

季侯琰立即收回要认错的心思,将可怜兮兮念头贯彻始终:“那你也与我说一声。”

怀疏寒皱了皱眉,无可奈何。

他虽未应季侯琰,但是还是去倒了一杯水递给季侯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