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完血,季侯琰拿着绢帕仔细擦着画卷上的灰尘。
他将这画当成了宝贝,除了他谁也碰不得,每日都要擦一遍。
季侯琰望着画上的人有些出神,他不再是当初满脑子都是如何征服怀疏寒如何让他低头求饶。
相比这些,他更多是想到耳鬓廝磨只是,把他拥入怀中闻着他身上的气息。
季侯琰看得有些入神,竟恍惚觉得画上的人动了一下。
他愣了愣,忙去抚摸他的脸,“疏寒,可是你出现了?”
季侯琰等了半晌,没有任何的动静。他苦笑一声,又跌坐回了椅内。睹物思人,他竟以为怀疏寒不恨他了,愿意出来见他。
怎么会不恨呢?毕竟他当初做了那么多畜生不如的事,逼迫他,也差点令他魂飞魄散,何况自己又是孟昱卿的后人。
当初怀疏寒不杀他不过是看在孟昱卿的面子,可是如今他已经知道孟昱卿负他,又怎么还会看自己一眼。
“你应该是恨我,恨不得想杀了我才是。”季侯琰轻轻抚摸画卷:“我也知道你不想见我,疏寒,但是我爱你,原谅我想方设法要将你留下。”
季侯琰睡下时都是将画放在身边,因此怀疏寒从画卷中出现时便是在季侯琰的身旁。
他在黑暗中神色复杂望着季侯琰,视线又落到旁边的画卷上。
自五年前楚盛昀死后,他让老方丈将楚盛昀埋在寺中后山,他进入画卷中,又托老方丈将画卷一起埋进棺中。
怀疏寒心灰意冷,本想就此长埋途中,还楚盛昀一个恩情,谁知画卷竟被老方丈遗忘了,但那之后他却不能出来。
或许是他法力低微无法从画卷中出来,亦或者寺中灵光太盛,将他封印在了画中,也或许这是自己的皮,他无法摆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