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说了会儿话,瞿修庭便说到季侯琰身上去了:“五年前那件事我已听说。”
他突然冒昧说起这件事,本以为季侯琰会恼,孰料他只是微微颔首。
瞿修庭倒是不知说什么了,他过来只是想劝季侯琰放下,可是如今看他这般怕是放不下,便叹了口气不再说什么。
瞿修庭离去时季侯琰又将视线放在画卷上,他不知怀疏寒怎么肯出现,也不知该如何让他出现。
他回京时找了国师询问,国师也是毫无办法,只说待他愿意出来自会出来。
季侯琰无法,只能每日陪在画卷边,同他说话,像当初怀疏寒睡着了那般,他说些无关紧要的话,他也不知怀疏寒愿不愿意听,可除了这些他想不出怀疏寒想听什么了。
季侯琰写完字时发现宣纸上皆是怀疏寒的名,他呼吸一窒,眼眶不禁红了。
笔下皆是你。
季侯琰望着挂在墙上的画卷,那画卷上的人儿眉眼精致,宛如精致多少瓷娃娃,海棠属下一袭白衣。明明就在眼前的人,却是触碰不得,拥抱不得。
季侯琰需要狠狠吸一口气,才能缓解心口的窒闷。
就在此时,常进进来禀报苏家的家主前来。
季侯琰闻言,眉骨间阴寒致冷,他依旧记得苏忆做的那些事,后来季瑞裕被火烧死,苏忆也回了苏家。他那时一心为了怀疏寒的事,倒忘记了苏忆了这个人,这时候苏松风倒是有脸过来了。
丫头也不知他前来是为了什么,但见季侯琰不高兴,打着手语:奴婢去将他赶走。
季侯琰揉着眉心:“让常进去打发,你不会说话,他到时候会欺负到你头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