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疏寒安安静静的。
那老者说他就听孟昱卿的话,孟昱卿读书时他就安静坐在一边。
他说仲云是块读书的料子,他以后一定会考中状元。
可是现在楚盛昀并不希望他就沉浸在过去里,那刻在骨子里的往事缠绕着他,挥之不去。
楚盛昀将他拉起来:“小寒,跟我走。”
他带着怀疏寒去了郊外,黑夜里芦苐荡荡,微风拂面。
楚盛昀跑到芦笔里,随即惊起萤火虫,荧荧之火漫天飞舞。
“小寒,这个好看吗?”
怀疏寒飘到楚盛昀的身边,他伸手抓了一只萤火虫捂在手心,小心翼翼从细缝里去看,随即又张开手,那萤火虫就躺在他手中。
楚盛昀回头时便见他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那荧光落在他苍白的脸上,血色变得淡了些。
本该是瘆人的景象,他却觉得美景如画。
怀疏寒把手伸给他的时候楚盛昀才回过神。
“放了它。”楚盛昀教他:“小寒,这萤虫也是生命,何况人呢,往后出去不可乱杀人。”
怀疏寒眸子里血色微微闪了闪,颔首。
楚盛昀尽自己所能去教他,他一心一意想将怀疏寒身上的戾气化散,恢复往日那个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少年。
回去之时天将亮,怀疏寒在天亮之时便又睡下。
楚盛昀为他掖好被角,将写好的一封信教给侍从,叮瞩:“就按里面的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