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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侯琰颔首。楚盛昀便不再是说什么转身离去。

季侯琰望着自己的双脚,他不后悔替怀疏寒背负这些罪孽,他只是懊悔不能在怀疏寒最需要人的时候不在他的身边。

楚盛昀也不知怀疏寒去了何处,只能凭着从平阳县打听到的一些线索摸索着去找怀疏寒。

他自那次离开后就去了平阳县,一直在那边逗留,询问当年孟驸马和怀疏寒的事。

当年至今也有一百年了,留下来的人寥寥无几,这是孟昱卿和怀疏寒的事也聊聊无几,但他到底打听到了一些事,也找到了一个人,至今记得当年的事。

那人当年就住在孟昱卿那祖屋的附近,家中是豆/腐作坊,他在孟昱卿家住了二十几年,成婚生子后因一场水灾便搬了家到北方去住。

楚盛昀找到他时他已有一百二十多的高龄,已是弥留之际,却对于当年孟昱卿和怀疏寒的事记得一清二楚,告诉了他当年的事

楚盛昀想到他说的那些事,虽未亲身经历,却恍惚觉得曾经发生过。

他有些失神望着破庙外,面前的篝火熊熊燃烧着,远处不时传来几声犬吠。

疏寒,你在哪里?

楚盛昀握紧手中一块沾了血的布带,这是当时在义仓城怀疏寒救他时撕下衣袂给他包扎伤口的布带,楚盛昀一直将此留着,舍不得丢弃。

就在此时一个疯子跑进来,嘴里喊着“有鬼,有鬼,剥皮鬼”。

楚盛昀闻言,连忙收起布带,过去握着疯子的手腕:“你说鬼,在什么地方见到他?”

疯子显然被傻了,他惊慌失措缩着身体,惊恐道:“红衣鬼,会剥皮剥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