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侯琰心中怒气再大也不会告诉怀疏寒孟昱卿害死他的事,但也不容许怀疏寒再爱孟仲云,他要怀疏寒厌他。
季侯琰抽走怀疏寒怀里的画卷,他将人揽在怀里轻声道:“我知道你难以接受,但是孟昱卿也不在了。”
怀疏寒哽咽不语,他不明白当初孟昱卿说进了京很快回来,为何就迷失在荣华富贵之中?他也不知道当初说要娶他的那个人,到最后是不是还留有真心。
可是即便得知了这一切怀疏寒还是恨不起孟昱卿,他只是怨,那个人说话不算数,将他一个人留在在平阳县。
可知他等了他有多久,这百年来又是如何过的?
自始自终都只是他还停留在一百年前,而时光荏苒,早已非昨日。
季侯琰轻拍着怀疏寒的背,眼眸漆黑深沉。他给常进递了一个眼色,常进立即意会,去调查是谁偷了画卷。
季侯琰将怀疏寒带回王府,本想收起画卷,却被怀疏寒又紧紧抱住。
“这是我的。”怀疏寒抚摸着画卷,哀求:“你将这个还我可好?”
季侯琰心口一窒,轻声细语:“我的都是你的,疏寒,你跟在我身边不用去求别人,不用委屈,这王府都能双手奉上。”
怀疏寒眼眶双红,抱紧怀中的画卷。他一直以为公主剥了他的皮就把皮丢了,却未料会将他做成人皮画。
当年孟昱卿可知这张画卷是用他的皮做的?
“我希望仲云别知道”怀疏寒突然道:“别知道这画是我人皮。”
季侯琰想安慰怀疏寒,又不知该如何说起。他心都快碎了,他恨不得将孟昱卿从坟里挖出来,让他看怀疏寒,即便受了这样无能为力的痛苦,最后惦念的人还是他。
他的用情至深,结果在你眼里一文不值。
季侯琰嫉妒的神色扭曲,却不能做什么。他将怀疏寒的画挂在屋里,又陪你他一会儿这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