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两丈便是树梢,季侯琰刚才落下时看准时机拼尽全力将刀插入峭壁,此时方才安然无恙。
“我们下去。”季侯琐说着,松幵手,脚尖碰到树梢时凌空一点,借力跃起,踩着下一节树枝。
但这一次他失算,背后的伤势在落下悬崖用刀借力缓解下落速度时裂开,背后早已被鲜血染成一片,钝痛从背后蔓延幵,这时再用轻功,脚下不稳,从树上摔了下来。
季侯琰落下时抱紧怀中的人,在半空用力翻了个身,以背着地。
暌的一声,惊起林中鸟。
“没事吧?”季侯琰声音低哑问着,随即便晕过去。
怀疏寒落在季侯琰的身上,身上安然无恙。其实这么高落下,即便没有季侯琰他也不会出什么事。
怀疏寒神情复杂望着昏迷过去的男人,眼尖发现泥泞土地上蜿蜒的血。
“季侯琰?”怀疏寒去触碰他。
男人没有醒。
这是一个好机会,吸了他的血,从此摆脱这个人了。
一刹那间,怀疏寒冒出了这么个邪恶念头。
吸了他的血,他死了自己也解脱。
可是嘴唇触碰到他的颈子时怀疏寒顿了一下,他从未杀过人。
怀疏寒百感交集,他望着季侯琰,随即起身,决定离开此地不去管季侯琰死活。
怀疏寒沉着脸离幵,不再看季侯琰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