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对于怀疏寒而言,这比冬日的暖阳还要灼热,炙烤着他身上的每一寸,他不得不用抵挡,连逃跑都来不及。
怀疏寒身上黑气环绕,都是冷汗,他连睁开眼都极为费力,耳边依稀是嘲讽声,奚落声,甚至还有哭声。
哭声?
谁在哭?
还有人为他哭吗?
怀疏寒费力睁幵眼,只见丫头跪在他的脚边,她心急如焚,她去求季侯琰放过怀疏寒,可是说不了话,磕的头破血流,王爷不同意,只能在这里跪着陪着怀疏寒。
可是一想到宁绯不在,怀疏寒被吊在这里,脸上毫无血色。王府里人心不古,谁也不愿意替怀疏寒求情,她便难过的哭起来。
“别哭了,离我远点。”怀疏寒声音嘶哑,他嘴唇太干,唇色没有颜色。怀疏寒垂着脑袋,身上是钻心的疼,裸露的手臂上似被火烧的痕迹。
丫头摇摇头,怎么都不肯离开。
“丫头,离开这里。”
丫头跪在一旁,悲恸欲绝,疯狂打着手语:不离开,我不离开,我不要离开公子。
怀疏寒不禁苦笑,为何靠近我真心待我的没有好下场,欺我辱我害我的却活得逍遥?
怀疏寒不知自己被吊了多久,似乎很久了,久到像他等了一百年;也似乎只有那么一瞬,时光并未在他身上流逝。
但他很疼,疼的想离幵都费力。
就像那些没有鬼气和法力的鬼,暴露在阳光下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