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疏寒想擦手,发现毛巾也被翠竹收走了。他甩了甩自己湿淋淋的手,半晌后问道:“她何时走的?”
这王府,能问的人没有几个。
宁绯抱胸,语气凉凉:“今早走的,现在应该出了城。她那伤都还没好,就被送走,啧啧,你可真害……”
‘害人不浅’四字尚未说完,宁绯便觉得眼前人影一晃,等他追出去已经不见怀疏寒的身影了。
宁绯一脸诧异:跑的这么快?难怪被锁着都能逃走。
怀疏寒身上没有银子,他先是到王府库房偷了一百两银子再出城的。
如意伤势重,坐着拉菜的木板车出城,身上穿着灰扑扑,神色怏怏。
车上还有一个老婆子,今早和她的老头子一起进城卖菜,还剩了一点。她要出城时就看到如意前来求问能否搭个便车出城,淳朴的老婆子看她身上有伤,心疼的应下了。
出了城之后沿着官道走,忽然拉车的毛驴不动了。老头子拉着缰绳驱赶,毛驴也是一动不动,不得已老头子下车去拉,也拉不走。
“怎么回事?”老婆子也过去看。
“婆婆,可是发生了什么?”如意放下包袱去问。
“不知道,这毛驴就是不走,前面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老头子说:“我去看看,你们在这待着,别乱动。”
怀疏寒趁机把银子塞进如意的包袱,那老头子走出去没多远又回来了,说是前方没事,他再赶毛驴,这毛驴又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