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疏寒不予理会宁绯,他只是抬头阴气森森看着宁绯。
宁绯浑然不觉,视线在凌乱的床上转了一圈,都不知道季侯琰在这里过夜多少次了。
这么想着,他心中憋着那口恶气不吐不快:“别装死,这套我见多了。论手段,你在王爷面前确实高明,能把他整个人都拴住,但你这也只能骗骗王爷了。”
宁绯没多少真心实意调/教怀疏寒,那不等于再把这个人往季侯琰身上推了。
“真是贱/货。”宁绯自己找了张椅子,屋子里还有一盘瓜果,他自己捡着吃,也不去管怀疏寒。
怀疏寒一双黑黢黢的琉璃眸望着宁绯,看着他就像看着一个陌生的与己无关的人。他并不会因为宁绯的几句话就暴怒,亦或因为他的对待就心生怨怼。
所有来自外界的谩骂和痛苦他都能忍受,因为他们无关紧要,就像那过眼云烟,拂水的轻风,都不会在他心上留下什么。
…………
季侯琰出了疏影苑后心中一直不快,他脸色阴鸷转着拇指上的扳指,问常进:“你说,有什么办法能关住一个人?”
如意始终是权宜之计,留得下怀疏寒一时,留不下怀疏寒一世。他想走,还是会走的。
常进了解季侯琰的心思,道:“王爷又何必关住一个人,越关着越不肯服软,倒不如就让他出去。只要侯爷没这个心,公子就是再怎么折腾侯爷也对他无意,时日久了,公子看清心意,也就放弃了。何况王爷放他出去,公子孑然一身能去哪里?终会还是要回王府的。”
所以说季侯琰是不需要傅蔺这个人的,傅蔺即便学识渊博,会说也说不到季侯琰心里去。
“那个如意,把她送走。”
常进不明白季侯琰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