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丝诊脉。”季侯琰倒是看过一个人会此手法治病。
可是他高估了太医,以为个个都会这种方法。
太医白着老脸:“王爷,老夫医术未有此造诣。”
季侯琰皱着眉,倒不会与一个太医为难,他只能转身去哄怀疏寒:“你乖乖的,先让太医号脉。”
怀疏寒昏昏沉沉中似乎听到声音,整个人又往季侯琰身上靠。
季侯琰无法,道:“他昨夜穿的单薄,又被本王用马匹一路拖着回来,今早在院子里跪着,之后人就晕了,你就按本王说的这个,写个方子出来。”
太医睁大眼,一口老血险些没吐出血。
看看,这是人吗?还说的理直气壮没有一点愧疚。
太医未号脉,也不敢凭季侯琰几句话就妄加断定,他作揖道:“王爷,让老夫瞧瞧公子的面色。”
季侯琰只得侧了身,让太医看看。
怀疏寒面有疲色、四肢无力痉挛,皮肤干燥无汗,但面色潮红,这分明是中暑的症状。
太医起身去取银针,再回来时让季侯琰抬着怀疏寒的头,将银针分别刺入人中、十宣穴。
这才去写了药方,本想交给花公公,季侯琰那边先开口:“拿来。”
不得已,太医亲自呈到季侯琰面前。
季侯琰略略扫了一眼,两指夹着药方问道:“看清楚是什么病了?”
他这是什么话?难道怀疑老夫的医术?太医要不是念着面前这位是靖王,就要和他吹胡子瞪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