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文卿没有说什么,只是攥着手,死死盯着这具尸体。

“将他葬了吧。”良久,南文卿道,也听不出情绪来。

孟奕瑶对他平静的反应有些惊愕,旋即听见南文卿冷冷道:“你随我来御书房。孟奕瑶蹙眉,她自诩尸体已经没有什么纰漏,玉山的易容术也极少有人知道。

“阿瑶你知道吗?先皇曾经同朕闲聊时,谈到了一个很有趣的经历。”回御书房的路上,南文卿忽然幵口道。

“臣愿闻其详。”孟奕瑶跟着身后道。

“漠北从前的二皇子贺风出使大南,曾扮作先皇模样,在大南皇宫招摇撞骗,没成想被先皇捉了个正着。”南文卿顿了顿,又叹道:“当时可把漠北使团吓得不轻。然先皇并未治罪,反而找其习得这易容之术。”

孟奕瑶心里一惊,自然听出了南文卿另有所指。

“陛下”进了御书房,温暖的室内敞亮开阔,往里走,正是小皇帝处理政事的龙椅,身侧的几个瓷瓶里,装着数十幅卷轴而御案上,正摊放着一卷丹青,是那人的眉眼如画。

“昨日南城门,约是侍卫都被撤下,只有你和他两个人吧?”南文卿轻轻摩挲着画卷,问道。

孟奕瑶心里一紧,“噗通__”跪下。

小皇帝难道不应该失去理智抱着夏翌的尸体痛哭吗?

怎么理智得跟个没事儿人一样?

“朕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你的易容术做得不错,只可愔漏算了而已。”南文卿却并没有透露究竟是如何看出来的,见孟奕瑶没有说话,又道:“朕只是想知道,你和他是什么时候合谋到一起去的?是在上元节之前对吗?”

从当时孟奕瑶闯进来救驾时他便觉得奇怪,她从来不喜参加这种宴酬,这么多年,倒还是见她第一次在上元节出现在了王城内,又这么巧地阻止了夏翌谋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