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姑娘客气了。”南满风却是心头一紧,提防着梅枕雪的动作。

“可是朕却听闻,梅姑娘不只是做酒楼生意的?”南文卿踹了可怜的丞相大人一脚,将人用扇子抵得老远,示意他不许再靠近自己。

梅枕雪含笑道:“若只是做酒楼生意,怕是不过几年就该暍西北风了,小女子是个生意人,自然只认钱不认人。杀手殿,漠北,大南,皆有涉及,自然也是还有些上不得台面的生意。”

倒也诚恳,反倒让人难再盘问下去,南文卿有些脑壳头。

“哦?既是如此,不知姑娘又和杀手殿做的什么生意?”南文卿笑得很暖,说话和和气气的,颇有几分闲聊家常的姿态。

梅枕雪却摇了摇头,应道:“虽说陛下金口,理应回答才是。但既然是上不得台面的生意,还请陛下勿要为难小女子了。”

“无妨,是朕唐突了,梅姑娘莫怪。”南文卿笑道。

虽然没问出个什么来,不过瞧她的谈吐气质,眉目间的冷静沉稳,应该不是个简简单单,流落到昌平白手起家的女子。

也对,他早该想到,梅枕雪无父无母,年纪轻轻怎会有这般人脉能力,在昌平开酒馆,站稳脚跟?想必少不了人背后扶持。

这个人,肯定不单单是南满风。

天生的卷发,难道是漠北人?

大概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的缘故,郑挽霞虽然和她有那么几分相似,骨子里的气质却是地地道道的南方女子。

只是看着眼前的人,不知怎的,总是忍不住将两道身影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