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水雾缭绕,等林公公拾掇好更换的衣裳,备好热水,再次看见自家陛下的时候,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这丞相也太猛了吧昨夜进门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就一个晚上变成了这副模样?
陛下竟然没有一怒之下下旨将他给砍了。
“看什么?你也出去。”南文卿余光扫了扫呆滞的林尚德,试着水温慢慢探下去。
某公公汗颜,觉得还是躲远点为妙。
天寒露重,相府中那棵丹枫树倒是愈发红艳了,秋风过处,枫叶沙沙作响,赏心悦目。
夏翌端坐在院落中的石凳上,手中茶盏正腾腾冒着雾气,菊花茶芳香四溢,清芬扑鼻。
抬眼望去,西风瑟瑟,落叶飘零,湛蓝的天空深邃而悠远,却满是愁绪。
晓来谁染霜林醉,总是离人泪。
不知何时,一件厚重的披风已经落在了肩头。
“陛下?”夏翌回头,便瞧见了那个俊俏的少年,正看着他,浅浅笑着。
“入秋寒气重,仔细着风寒。”细心将披风系得紧了紧,小皇帝索性坐在了丞相的大腿上。
夏翌搂过怀中人的腰,紧紧贴了过去,继续轻轻揉着,无奈地叹了口气,温声道:“陛下,您不该如此。”
“不该怎样?不该和你睡了,还是不该喜欢你?”南文卿闻言,拍了拍夏翌的小脸蛋儿。他倒还是第一次这般口无遮拦,分毫不顾皇家仪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