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狠狠抹了抹嘴,转身想溜进城主府内,不料城主府衙门口请了门神坐镇,一道金光闪过,他便被猛地推了出来。

只可惜这城主府衙并非道观,再如何花重金请来的门神也不过是一股神气,并非真身或分身,虚耗跳着脚站起来,抽出腰间别着的铁扇子,冲着门口猛扇了几下。

门口高挂着的红灯笼被扇得七摇八晃,连带着红绸缎也凌乱起来,风的余韵微微扫过丫鬟们的裙摆,虚耗趁着这个缝隙间,挤进了门去。

这风虽是夸张,不过于凡人而言,这不过是突如其来的一股无名风罢了。

慕子云望着虚耗的身影,抬腿跟了进去。

他是进了门才知道,原来今日是城主第七个儿子的周岁宴。

满周岁于一个人而言可谓是大事,亲朋好友聚集一起、喜气洋洋不说,小孩子的阳气又足又不设防,难怪虚耗这么上赶着来。

再看这虚耗,是一丝犹豫也无,直接奔着后院卧房而去,毕竟这周岁宴的重头戏除了吃宴席之外,可就剩下在卧房进行的“抓周礼”了。

“抓周礼”一般都在吃中午那顿“长寿面”之前进行,凡是讲究一些的富户都会在床前陈设大案,上摆:印章、经书,笔、墨、纸、砚、算盘、钱币、吃食、玩具等等。

这城主之子于情于理都自然更要阔气,只看那屋内以喜庆红布铺地,上头摆着的东西几乎要将整个地面占满了。

虚耗就这么大大咧咧地站在门口看着屋里那群人,不知是想吃点什么还是想先玩玩好。

而慕子云就站在虚耗后头不出十步远,若是不回头必然是看不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