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口中的“愿儿”便是楚皓愿,楚皓愿是他同族堂弟,近些日子刚来到天庭,正是掩清和那未曾见过的邻居。

只是掩清和现在可没心思想这个,他急着赶人:“若是没什么事,楚大人还是快些回去吧,虽说西夫人不得空监督,但被人发现了还是不好。”

许是楚正则神经粗大,竟是完全没听出其语言中赶客的意思,反倒极为正经地点了点头,而后道:“我只说一件事儿,说完我便离开。”

掩清和疑惑看他,只见得他从袖中摸出个白玉瓷瓶来,便问道:“这是何物?”

“引魂之水。”楚正则将那瓷瓶往掩清和面前推了推,而后压低声音道,“庄星雨虽是死了,天庭却未能唤回他的魂魄。”

“锁魂?”

“正是如此。”楚正则又道,“先前查阅卷宗之时我便在想,既然任起枝的儿子是年少夭折,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他却还是坚持不懈,想来也是有这重要的筹码在。”

他说罢,又从腰间解下一个荷包来,掩清和借着光线看上头的花纹,甚是眼熟。

“那日在庄星雨的尸首旁寻见了这个荷包,上头有些族群图腾,竟是仙气鬼气都无,应是凡间神物。”

“里头呢?”掩清和问道。

“尚未打开过,我怕它里头装着些许破碎之物,一打开便散去了。”楚正则将那荷包递道掩清和面前,“祖母那边想来也是对我有异议,所以关于荷包之事,我只字未提,都留给你。”

“…多谢。”掩清和礼貌道谢,却是猝不及防、猛地抖了一下,惊得楚正则直瞧他,便道了句,“无事,不小心撞到桌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