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清和的话字字诛心,他承认有故意的成分,却并不为此感到抱歉,毕竟这是他自长大后第一次试着挑战父亲的权威,自然是要功力十足。
作为掩清和唯一的长辈,没有娘亲的掩清和从小便只能受掩百川所制,而后者习惯了这么多年来对儿子呼来喝去的作风,却在儿子有出息之后发觉自己的权威失效,自然是大发雷霆。
更何况自己这儿子还向着外人。
掩百川可谓是盛怒:“掩清和!那个姓慕的究竟有什么好!竟是将你迷得五迷三道、不知黑白,连父亲的话都不听了,我从小教你的匡扶正义、惩恶扬善,竟是都被你当个屁放了么!”
“他究竟有什么不好的?”掩清和喊道,“从小你就管着我,不让我做这,不让我做那,现在是连我的人际交往都要管了吗!”
“你真真是错的离谱!”
若不是他二人此刻离得不算近,掩百川的怒火只怕要转为一记响亮的耳光,落在掩清和苍白的脸上。
“我错了?”
掩清和终究是没法再硬气,在掩百川怒气越盛的同时、他的怒气渐渐化作了无力,呈现出一种沮丧的既视感。
“究竟匡扶正义是对,沆瀣一气是错,惩恶扬善是对,同流合污是错,还是你是对,而我是错?”
……
“后来他见着了我脖子上的图腾,便发了疯似的想要逮住我。”掩清和此刻已经不再哭了,却是神情落寞,“我见他手伸向了腰间的匕首,本想与他斗个彻底,谁知天庭竟是一道光将我召了回来。”
他看向慕子云,眸子里恢复了几分清明:“后来的事情你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