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人还要审,慕子云望了一眼掩清和,将其没有想开口的意思,便示意郭承允上前。

方才似乎有些操之过急了,要兜住,慕子云心里这样想着。

奈何他不知道,掩清和没什么反应纯粹是因为心气不顺,他千不该万不该,不该与慕子云玩那你追我赶的小游戏,吃力不讨好,反倒将肩上伤口撕裂了。

掩清和向来不是个会痛呼的人,更别说像严野云这般在这地上哎呦来哎哟去,将所剩无几的几分薄面再丢个干净。

眼下聂晚秋不在,郭承允只能审问记录两手抓,一手执笔一手托简,对着严野云大喝一声:“说!”

他喊得突然,掩清和自然是被他吓了一大跳,严野云也一头雾水,开口道:“说什么?”

郭承允在竹简上刷刷写下几字,而后盘腿坐在他面前,道:“你将你知道的事情全盘托出,要是和我们调查的不一样,没你好果子吃。”

“我只是个办事的,什么都不知道。”严野云叹了口气。

慕子云扶额,心道聂晚秋远在千里,郭承允果真只懂杀鱼,还是靠人不如靠己。

他刚想暂时抛弃自己那尊为鬼王的傲骨、屈身亲自审问,便听得掩清和问道:“丁文宇死后,是不是你将他变成这样的?”

“我虽有城主府客卿这个身份,但我只是监视,丁文宇……不是我动的手。”严野云此刻被郭承允拽了起来、双膝跪地,但因其双手被缚在身后,便垂着脑袋,闷声道,“你们也都看到了,我没有操控他的能力,即使是在正常的状态下,他也不听我的。”

“这么说,任起枝是你的……”慕子云斟酌用词,“主人?你在为他做事?”

“任起枝不是我的主人。”严野云抬起头来,望着慕子云的眼睛,“我知道鬼王大人想问什么,事已至此,我没必要再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