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文宇听见这笛声,就好像被人用火烧了屁股,连缓冲的时间都没,直直朝掩清和冲来。也不知是因为他站得太久、还是因为他早已死去,掩清和竟是听见他跑动时关节嘎嘎作响,像是要断了一般。
掩清和想起池半夏那副无可奈何的憋屈模样,念在这人是她们姐妹二人共同努力的对象,倒是留了几分情面,手指一抬一落之间,丁文宇脚下的大地裂开了缝又合上,直接给他盖了床厚实岩层的被子,将他暂时封在了地里。
好巧不巧,就在掩清和犹豫自己是不是将人封得太严实、丁文宇能不能喘气的同时,一道宝剑破风声就这样顺着他的耳朵劈了过来。
掩清和身子一矮、脚步一挪,虽是躲得飞快,却还是没躲过,严野云的剑缝紧贴着他肩头的皮肉蹭了过去,直接给他改成了单边露肩装,鲜血也从那处流了出来、浸红了布料。
“严野云你疯了!掩清和要活的!”站在屋檐上的那人叫道。
听他这般说来,掩清和才意识到,这世间如果有一个既想自己死、又不想自己那么快死的人,那这人必定是任起枝。
严野云听了这话,似乎是为不能砍掩清和一剑而感到有些遗憾,只能将剑收归剑鞘。然而,他剑还未归鞘,就被一股突如其来的力量掀翻在地,剑与剑鞘都脱了手。
来人必定是慕子云了,他倒是毫不客气,一脚踩在严野云的背上,调笑了句:“剑不归鞘,视死如归啊小严。”
他说罢便笑意收敛,长枪在手中挽了个枪花,而后直直刺入严野云膝弯之处,干脆利落的将那处韧带挑断。
自然是一声惨叫。
“叫得比那笛子还难听。”掩清和抱怨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