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血液里总有八卦因子,即使他们三人闹出的动静不小,却也相安无事,车里的人纷纷掀开帘子、在刘画身后探出个脑袋来。

最夸张的自然是刘球定,蹲监坐牢时都没觉得有这么惨,此刻却是激动得几乎要哭出鼻涕来。掩清和面露嫌色,唯恐他将鼻涕抹到自己银镯的结界上,忙一挥手扯了结界,好让他们亲人团聚。

但真撤了结界,又并没有出现他想象中亲人重逢的极感人画面,从马车内激动跳出的只得刘画一个,同为儿女的刘念只是呆呆立在车板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与自己同日出生的刘念不一样,作为妹妹的刘画,身高只到自己母亲的胸口,到底还是个小姑娘模样,她抱着池问盈的胳膊蹭了许久,念叨道:“娘亲好久都没回家了,也不让爹托个信,画儿想娘亲。”

“画儿乖,娘亲也想你,只是娘亲又要修行,又要照顾小姨,实在忙不过来啊。”池问盈捏捏她的鼻子,难得收起锋芒。

慕子云望着她们抱作一团的模样,止不住咂舌:“真是母女情深,亏你舍得阻拦。”

他看似说的随意、像是无心,可听这话的人却知道事实并非如此。

掩清和努了努嘴,忍下心头泛起的破口大骂之欲,才回了句:“我做事自有我的道理,用你装好人?”

“清和,这就是你不对了。”慕子云颇有道理,“他们都是凡人,心智未开,这几人的年纪加起来都没你我一半之多,有什么好计较的。”

掩清和还是没忍住,抬起手锤了他一拳,骂了句:“照你这么说,我是她老祖宗,她这般待人我还不能刁难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