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念显然是本来就不知该说些什么,又被那么多人盯着盯得什么也说不出来,这几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的模样让掩清和着实气结。
“你呢!”
奈何掩清和显然不想与一个内向胆小的孩童计较,便又猝不及防扭过头来,冲着刘春生问了句:“儿子马上就要变成你爹,而你爹都让你儿子半个身子睡进棺材里了,你就一点想法也没有?”
谁知刘春生却是给出了个更气人的答案:“我能有什么想法……终归都是一个照顾。”
“这能一样吗!”掩清和就差没破口大骂,“你爹是你爹,刘念是刘念,他们就算换了命也不可能变成同一个人,你难道不知道吗?你难道不明白吗?你看你儿子的样子,明显就是不愿意啊!”
“可他是我爹啊,我不能忤逆他老人家——”
“你!你他姥姥的…就是个懦夫!”掩清和一激动,竟是将那缺了一角的桌子拍碎了,下一巴掌就差没直接盖到刘春生脑门上,“你就知道顺着你那脑子长泡的爹,全然不顾你那没有选择余地的儿子,难道你不是刘念的爹吗?!难道你不知道他需要你为他主持公道吗!!”
“我…我不行。”刘春生还是一如既往的懦弱坚韧,像个撬都撬不开的河蚌,又硬又牢。
“不行什么不行!”得亏慕子云手劲大,一把拽住了暴怒的掩清和,不然掩清和只怕要一脚踢到他脑袋上。
但掩清和实在生气,又抬起腿一脚铲飞了地上木头碎块,断裂的木块直直砸到刘球定的小腿,打得他“哎呦”一声,夸张地蹲下身去。
“少给我装!你现在看起来和刘春生都快成兄弟了,还这么不经打吗!”见刘球定这幅赖皮模样,掩清和又气愤道,“莫说有违天理,今天就冲你方才给我喷的那口涎津,我也要把这事给办了!”